Zenith

Monday, February 23, 2009

电影“勇敢的心”战役分析

 先看战争双方,苏格兰士兵各方面都弱于英军,英军统帅更是从心底里瞧不起眼前这帮农民,华莱士要做的就是利用敌人的轻敌来战胜之。
  
  英军首先动用的是轻步兵,也就是长弓兵,远程打击对手。这种百米以上的漫射是一种骚扰性打击,作用不是杀伤敌人,而是破坏其阵形,打击敌方士气。华莱士据此下了一步关键的伏手:命令相对弱小的重骑兵离开战场,伪装溃逃。这些骑兵将是战斗后期的决定性力量。
  
  英军统帅眼见苏格兰军骑兵逃跑,更加蔑视对手,因此犯下此战最大的错误:令重骑兵单独向敌手发动正面冲击。若对手士兵心理素质不佳,重骑兵的冲击将轻易冲垮敌阵。只是华莱士早有防备,在骑兵撞击之前,迅速部署了长矛阵,骑兵躲无可躲,覆灭在阵前。
  
  历史上的确有这样的战例--留克特拉战役,查尔斯·奥曼在《中世纪战争艺术史》中描述:“这两支部队碰到一起,英格兰骑士高头大马撞到了苏格兰士兵的长矛上,就像撞到了一棵大树,爆发了巨大而可怕的碰撞,队形割裂了,马也撞死了,它们紧紧地堆在一起。”
  
  面对重骑兵的悲惨遭遇,英军统帅急怒攻心,令重步兵发动攻击,双方步兵混战搏杀。此时华莱士埋伏的重骑兵返回战场,首先对缺少重兵掩护的英军后卫轻步兵进行攻击,这与其说是战斗,还不如说是一场屠戮,英军后卫很快崩溃,没有死的英军的只能溃逃。这一场面在满八旗军对明军的野战中重复了无数次,其原因就是明军属于轻步兵,缺少重兵的掩护。
  
  赶走英军后卫部队的苏格兰重骑兵返回主战场,从后翼夹击英军重步兵。结果已经没有悬念,英重步兵彻底被粉碎。
  

Tuesday, February 10, 2009

契丹

 辽国兵制,凡民年十五以上,五十以下,隶兵籍。每正军一名,马三疋,打草谷、守营铺家丁各一人。人铁甲九事,马鞯辔,马甲皮铁,视其力;弓四,箭四百,长短枪、櫼欁、斧钺、小旗、锤锥、火刀石、马盂、抯一斗、抯袋、搭挷伞各一,縻马绳二百尺,皆自备。人马不给粮草,日遣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。铸金鱼符,调发军马。

辽国军队纪律颇严。惟南、北、奚王,东京渤海兵马,燕京统军兵马,虽奉诏,未敢发兵,必以闻。上遣大将持金鱼符,合,然後行。

 皇帝亲征,分为三路,广信军、雄州、霸州各一。各路军马遇县镇,即时攻击。若大州军,必先料其虚实、可攻次第而後进兵。沿途民居、园囿、桑柘,必夷伐焚荡。至宋北京,三路兵皆会,以议攻取。及退亦然。三路军马前後左右有先锋。远探拦子马各十数人,在先锋前後二十馀里,全副衣甲,夜中每行十里或五里少驻,下马侧听无有人马之声。有则擒之;力不可敌,飞报先锋,齐力攻击。如有大军,走报主帅。敌中虚实,动必知之。军行当道州城,防守坚固,不可攻击,引兵过之。恐敌人出城邀阻,乃围射鼓噪,诈为攻击。敌方闭城固守,前路无阻,引兵进,分兵抄截,使随处州城隔绝不通,孤立无援。所过大小州城,至夜,恐城中出兵突击,及与邻州计会军马,甲夜,每城以骑兵百人去城门左右百馀步,被甲执兵,立马以待。兵出,力不能加,驰还勾集众兵与战。左右官道、斜径、山路、河津,夜中并遣兵巡守。其打草谷家丁,各衣甲持兵,旋团为队,必先斫伐园林,然後驱掠老幼,运土木填壕堑;攻城之际,必使先登,矢石檑木并下,止伤老幼。又於本国州县起汉人乡兵万人,随军专伐园林,填道路。

敌军既阵,料其阵势小大,山川形势,往回道路,救援捷径,漕运所出,各有以制之。然後於阵四面,烈骑为队,每队五、七百人,十队为一道,十道当一面,各有主帅。最先一队走马大噪,冲突敌阵。得利,则诸队齐进;若未利,引退,第二队继之。退者,息马饮水抯。诸道皆然。更退迭进,敌阵不动,亦不力战。历二三日,待其困惫,又令打草谷家丁马施双帚,因风疾驰,扬尘敌阵,更互往来。中既饥疲,目不相睹,可以取胜。若阵南获胜,阵北失利,主将在中,无以知之,则以本国四方山川为号,声以相闻,得相救应。

  若帝不亲征,重臣统兵不下十五万众,三路往还,北京会兵,进以九月,退以十二月,行事次第皆如之。若春以正月,秋以九月,不命都统,止遣骑兵六万,不许深入,不攻城池,不伐林木;但於界外三百里内,耗荡生聚,不令种养而已。

  军入南界,步骑车帐不循阡陌。三道将领各一人。率拦子马各万骑,支散游弈百十里外,更迭觇逻。及暮,以吹角为号,众即顿舍,环绕御帐。自近及远,折木稍屈,为弓子铺,不设枪营堑栅之备。

  每军行,鼓三伐,不问昼夜,大众齐发。未遇大敌,不乘战马;俟近敌师,乘新羁马,蹄有馀力。成列不战,退则乘之。多伏兵断粮道,冒夜举火,上风曳柴。馈饷自赍,散而复聚。善战,能寒。此兵之所以强也。

太宗益选天下精甲,置诸爪牙为皮室军。合骑五十万,国威壮矣。
  大帐皮室军,凡三十万骑。属珊军,二十万骑。 有兵事,则五京、二州各提辖司传檄而集,不待调发州县、部族,十万骑军已立具矣。

二帐、十二宫一府、五京,有兵一百六十四万二千八百,其中一百一十万七千三百为乡兵。

Monday, February 09, 2009

匈奴

太祖高皇帝中六年(公元前二零一年) 初,匈奴畏秦,北徙十馀年。及秦灭,匈奴复稍南渡河。
袭击东胡。东胡初轻冒顿,不为备;冒顿遂灭东胡。既归,又西击走月氏,南并楼烦、白羊河南王,遂侵燕、代,悉收蒙恬所夺匈奴故地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那、肤施。是时,汉兵方与项羽相距,中国罢于兵革,以故冒顿得自强,控弦之士三十馀万,威服诸国。秋,匈奴围韩王信于马邑。信数使使胡,求和解。汉发兵救之。疑信数间使,有二心,使人责让信。信恐诛,九月,以马邑降匈奴。匈奴冒顿因引兵南逾句注,攻太原,至晋阳。

上自将击韩王信,破其军于铜鞮,斩其将王喜。信亡走匈奴;白土人曼丘臣、王黄等立赵苗裔赵利为王,复收信败散兵,与信及匈奴谋攻汉。匈奴使左、右贤王将万馀骑,与王黄等屯广武以南,至晋阳,汉兵击之,匈奴辄败走,已复屯聚,汉兵乘胜追之。会天大寒,雨雪,士卒堕指者什二三。
帝先至平城,兵未尽到;冒顿纵精兵四十万骑,围帝于白登七日,汉兵中外不得相救饷。帝用陈平秘计,使使间厚遗阏氏。阏氏谓冒顿曰:“两主不相困。今得汉地,而单于终非能居之也。且汉主亦有神灵,单于察之!”冒顿与王黄、赵利期,而黄、利兵不来,疑其与汉有谋,乃解围之一角。会天大雾,汉使人往来,匈奴不觉。陈平请令强弩傅两矢,外乡,从解角直出。帝出围,欲驱;太仆滕公固徐行。至平城,汉大军亦到,胡骑遂解去。

匈奴攻代。代王喜弃国自归,赦为郃阳侯。

太宗孝文皇帝下十四年(公元前一六六年)冬,匈奴老上单于十四万骑入朝那、萧关,杀北地都尉卬,虏人民畜产甚多;遂至彭阳,使奇兵入烧回中宫,候骑至雍甘泉。

匈奴连岁入边,杀略人民、畜产甚多;云中、辽东最甚,郡万馀人。

太宗孝文皇帝下六年(公元前一五八年)冬,匈奴三万骑入上郡,三万骑入云中,所杀略甚众,烽火通于甘泉、长安。

孝景皇帝下六年(公元前一四四年)六月,匈奴入雁门,至武泉,入上郡,取苑马。吏卒战死者二千人。
陇西李广为上郡太守,尝从百骑出,卒遇匈奴数千骑。见广,以为诱骑,皆惊,上山陈。广之百骑皆大恐,欲驰还走。广曰:“吾去大军数十里,今如此以百骑走,匈奴追射我立尽。今我留,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,必不敢击我。”广令诸骑曰:“前!”未到匈奴阵二里所,止,令曰:“皆下马解鞍!”其骑曰:“虏多且近,即有急,奈何?”广曰:“彼虏以我为走;今皆解鞍以示不走,用坚其意。”于是胡骑遂不敢击。有白马将出,护其兵;李广上马,与十馀骑奔,射杀白马将而复还,至其骑中解鞍,令士皆纵马卧。是时会暮,胡兵终怪之,不敢击。

孝景皇帝下二年(公元前一四二年)三月,匈奴入雁门,太守冯敬与战,死。发车骑、材官屯雁门。

世宗孝武皇帝上之下元光二年(戊申,公元前一三三年)
夏,六月,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,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,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,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,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,将车骑、材官三十馀万匿马邑旁谷中,约单于入马邑纵兵。阴使聂壹为间,亡入匈奴,谓单于曰:“吾能斩马邑令、丞,以城降,财物可尽得。”单于爱信,以为然而许之。聂壹乃诈斩死罪囚,县其头马邑城下,示单于使者为信,曰:“马邑长吏已死,可急来!”于是单于穿塞,将十万骑入武州塞。未至马邑百馀里,见畜布野而无人牧者,怪之。乃攻亭,得雁门尉史,欲杀之,尉史乃告单于汉兵所居。单于大惊曰:“吾固疑之。”乃引兵还,出曰:“吾得尉史,天也!”以尉史为天王。塞下传言单于已去,汉兵追至塞,度弗及,乃皆罢兵。王恢主别从代出击胡辎重,闻单于还,兵多,亦不敢出。

世宗孝武皇帝上之下元光六年(公元前一二九年)
匈奴入上谷,杀略吏民。遣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,骑将军公孙敖出代,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,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,各万骑,击胡关市下。卫青至龙城,得胡首虏七百人;公孙贺无所得;公孙敖为胡所败,亡七千骑;李广亦为胡所败。胡生得广,置两马间,络而盛卧,行十馀里;广佯死,暂腾而上胡儿马上,夺其弓,鞭马南驰,遂得脱归。汉下敖、广吏,当斩,赎为庶人;唯青赐爵关内侯。

晁错论匈奴(公元前一六九年):
今匈奴地形、技艺与中国异,上下山阪,出入溪涧,中国之马弗与也;险道倾仄,且驰且射,中国之骑弗与也;风雨罢劳,饥渴不困,中国之人弗与也;此匈奴之长技也。若夫平原、易地、轻车、突骑,则匈奴之众易挠乱也;劲弩、长戟、射疏、及远,则匈奴之弓弗能格也;坚甲、利刃,长短相杂,游弩往来,什伍俱前,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;材官驺发,矢道同的,则匈奴之革笥、木荐弗能支也;下马地斗,剑戟相接,去就相薄,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;此中国之长技也。以此观之,匈奴之长技三,中国之长技五。陛下又兴数十万之众以诛数万之匈奴,众寡之计,以一击十之术也。